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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分集介绍(11-15)


chinauser.com 2005-03-31 15:00:47
石若玉(曹翠芬饰)

  第 11 集

  女兵和男兵们在一起会餐,女兵们互相揭短,董萱的腰身太长,外号为卡桑德拉大桥。宋莉莉的嘴大,外号为 44Z,Z为嘴的拼音缩写。姚柒柒瘦但是能吃,她能一口气吃完一根筷子上面串着的八个大包子。她的名字叫大胃可波菲尔。女孩子们笑成了一团。她们没缘由地笑,笑得男战士们束手无策,他们跟着乱笑,军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关键急了,一声号令,号兵吹响了集合号。

  骑兵们挎刀上马,为女兵们表演了精湛的骑术。马上的男儿雄姿勃发,女兵们无比崇拜看傻了眼。

  通信连要出发了,她们站在卡车上,骑兵连的人打马追着车送行。她们唱《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关键在马上看着姚柒柒,姚柒柒在车上不敢看关键,她的目光一闪一闪地躲闪在帽沿下面,她心里面涌动着一种说不出口的酸。

  几天后一辆卡车开回来,通信连遇到塌方,有战士被严重砸伤,昏迷不醒,急需送往医院。途中汽车出现故障,勉强开到骑兵连紧急求助。关键带卫生兵把伤员抬到连里拉供给的带棚卡车上,伤员头上裹着浸透了鲜血的白布,身上的衣服几乎被刮成了一堆破布。卫生兵量了血压心跳说她这个样子得马上送到正规医院去抢救,否则活不到明天。关键急了,开车往县城赶。这时候他才知道这个负伤的女兵是姚柒柒。

  骑兵连的卡车是一辆破卡车,随时有熄火的危险。车上的关键心急如焚。天上下起了小雨,汽车终于开到了公路上。公路上停满了汽车,关键着急,跑下去看。前面的路被洪水冲垮,人们正忙着抢修。车上所有的人都拿着自己车上的工具填补路上的泥坑,有人用锹,有人用桶舀土。

  关键率领车上的人马上溶入了抢修的大军当中,没有工具他找了一块木板疯了似地铲土。卫生员脸色煞白地跑过来叫他说,姚柒柒已经陷如深度昏迷,血压高压 45,低压测不到。卫生兵说她有内出血,如果不及时止血和输血,她根本就熬不到晚上了。关键急了,你得想办法!想办法!知道不知道?卫生兵说这里没有血浆。关键扔下木板就往车里跑。

  关键把自己的血输到姚柒柒的身体里。前面传来消息说,路还有大约四个小时才能修好。关键下令抬着担架跑过这一段路程,到前面道路畅通的地方再拦车。一行六个人五男一女轮流扛着担架在泥泞的路上开始了奔跑。修路的人自动散开了一条通道,崇敬地看着这支救援队伍。担架上严严实实地盖着雨衣,人们看不见伤者的脸。

  五公里的路程跑得战士们脸色煞白,四个人在轮流替换,只有关键坚决不松开手里面的担架,他咬牙支撑着,眼前全是姚柒柒天真的笑脸,婀娜的舞姿,他跑得直到景色在他眼里完全模糊了。

  关键等人跑到了公路的尽头,这边停满等待通行的汽车,他们拦了一辆。汽车司机说,前面往县城走的公路也断了,两公里外有一条铁路,但是没有站,火车到这里不停。

  关键决定拦火车。司机把他们送到了铁路旁边,车开走了。姚柒柒的血压和体温又下来了,关键还要给她输血,卫生员坚决不干,这时董萱挽起了袖子,她说,她跟姚柒柒都是A型血。卫生员问,你肯定?董萱说,我肯定,她是A型血双鱼座,是我最看不上的血型和星座。卫生员抽了她的血,她一看见血流出来就晕针了。关键使劲架着她,她才没瘫在那里。

  雨越下越大,几个人同时把耳朵贴在铁轨上仔细地听着,他们激动地喊,火车来了!关键站在铁轨上拼命挥舞着从卫生员身上扒下来的红背心捂在大号手电筒上,一列火车从远处拐弯过来,司机看到了铁路上站着的人和手上挥舞着的红信号。紧急刹车,关键边往后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火车停下来。关键跑过去跟司机说明情况,他告诉司机担架上的是一个因公负伤的女战士,如果在四个小时内送不到医院她必死无疑。司机说这里面的货箱都满着,只有后面的信号车能勉强上人,还上不了这么多。战士们把姚柒柒抬上了信号车,车上留下关键和卫生员两个人。

  董萱和其余的人含着眼泪跟远去的列车招着手。

  关键和卫生员瘫坐在地上,关键看见自己搭在膝盖上的两只手在不停地颤抖。

  姚柒柒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关键和卫生员问,我不行了吧?卫生员声音嘶哑着说,马上就到医院了,你要撑住没问题。姚柒柒点点头她看着关键说,告诉我爸爸妈妈,我没给他们丢脸。关键说,这话得你亲口跟他们说,我找不到你家。姚柒柒仔细回忆着,她神情焦急起来,我想不起来我们家的地址和电话。卫生员小声安慰她,你失血太多,到医院输上血就好了。姚柒柒神情焦虑地问道,我很难看是吧?关键和卫生员使劲摇头。姚柒柒说,千万别让我爸爸妈妈看见我这个样子,到时候把我弄得好看一点儿。关键的眼泪一下子涌满了眼眶,他掩饰着背过脸去。姚柒柒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卫生员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摸姚柒柒的脉搏,他失声叫了起来:她没心跳了。

  关键坐在电脑前发呆,他的手不动了。

  临屏无语打过来一行字,后来怎么了?

  关键打上了一行字,太晚了,改日再聊。他下了线。

  关键坐在桌前打开了音响里面传来当年在部队里面唱的那支歌曲。关键的眼前闪出来 15 年前的情景。

  (回忆)衣服全部被汗水和雨水湿透的关键蹦了起来,他挥着拳头使劲砸着车厢,他声嘶力竭地喊:你把她救活了,你必须把她救活了!卫生员说,她肋骨骨折了,我不能起博她的心脏。关键说她都没气了,你还穷讲究什么?卫生员给姚柒柒做人工心脏起搏,姚柒柒没有动静,关键暴跳如雷,他在车厢里面连踢带踹。卫生员骂他,把他骂冷静下来,他按照卫生员的指示给姚柒柒做口对口人工呼吸。关键做了,他用两只大手挤着姚柒柒的嘴,一口一口地使劲往里面吹着气,卫生员按心脏他人工呼吸,关键吹得两眼金花乱飞。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关键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他看见姚柒柒在翩翩起舞。看见姚柒柒在前仰后合娇憨地笑。

  关键拼劲全身力气吹着,他听见姚柒柒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气。卫生员喊,有呼吸了!她有呼吸了!关键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伸出胳膊让卫生员再抽他一管子血,否则姚柒柒还是坚持不到医院。卫生员说我怕到医院里面是两具尸体。关键逼着他抽,卫生员含着眼泪抽了。关键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他靠在那里欣慰地看着姚柒柒透出淡淡红晕的嘴唇。

  火车到站了,站台上停着救护车,关键和卫生员把姚柒柒抬下来信号车,他浑身瘫软,泪眼模糊地往前走着,他看见一群穿白大褂的人跑过来,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实)关键呆呆地坐在桌子前面,窗子里面透出来亮光,他又是一夜没睡。

  第 12 集

  关海黎动员汤正远克服畏惧走出家门,石小余看她这样劝她说,你对他没有责任了,还操这心干啥?关海黎不听她的,她觉得又有事情做了,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上街的时候,关海黎弄个小录音机挂在他身上,一按就响。

  汤正远举着录音机听着走回家的路,一路上关海黎告诉他应该怎么走这段路,到哪里拐弯,到哪里进去那是卖什么的地方。他慢慢地康复了。

  一天录音机没电了,他在街上瞎转,警察从他的口袋里面翻出来关海黎写在他身上的电话,给关海黎打了电话,关海黎把他领回了家。汤正远紧紧地搂着关海黎的胳膊不撒手。

  关海黎为了激活他的记忆,打开录音机在地中间给他手舞足蹈地跳着一支曲子,汤正远看着努力地回忆着,他想起来了这支曲子的名字。关海黎很高兴。她站在那里很动情地说了半天,以为汤正远能认出来她,汤正远听烦了扒拉开她看被她遮住的电视。关海黎很沮丧。

  汤正远康复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就是忘了关海黎是谁,他对关海黎很好,总问,我看着你眼熟,好像上辈子见过你似的,他说的时候很羞怯,好像这话不地道似的。关海黎看着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她希望他真的能把这一切都忘了,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关海黎的陶瓷厂不景气,她面临下岗。

  40岁生日的那一天,关海黎和汤正远喝了很多酒,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穿着拖鞋走出家门,转过街角,她蹲在马路边的台阶上,脑袋伏在胳膊上哭了,她的哭是真正的嚎啕,嗓子都要喊破了。

  路过这里的李江湖一肚子烦心事,听到哭声站住了,他冲这边大喊了一声:“谁?”关海黎一激凌,顿时止住哭声。李江湖朝这边喊:“我过去了!关海黎顺手从地上拣起块砖头。李江湖脚步声渐渐近了。

  关海黎两手拎着两块半截砖站起来了。两个被灯光拉长的影子拐出街角,长长的影子头顶头。

  李江湖和关海黎站在自己影子的末端,打量着对方。灯光阴影下李江湖模糊不清的面孔。

  关海黎的脸被蓬乱的头发遮住,看不清五官。

  李江湖劝她,方法不得当,俩人吵起来。他的话戳中关海黎的要害,她怒不可遏抡起半截砖砸过去,砖头贴着李江湖的额角飞走。李江湖吓了一大跳,头一低,躲过去。关海黎另外半块砖出手。

  李江湖撒腿就跑,关海黎疯了似地在后面追。

  巡警车的强光直射画面,关海黎和李江湖同时站住,他俩用手挡住强光拚命地喘着。

  巡警提着警棍从警车上下来:“怎么回事?”

  李江湖嗑吧着:“我……我……”

  巡警盯着他:“喘匀了再说,我等着!”

  李江湖:“锻炼呢。”

  巡警问关海黎:“是吗?”

  关海黎知道自己惹了祸,她弯着腰咳嗽得说不出话来。

  巡警:“一个锻炼用得着这么杀气腾腾的吗?”

  李江湖:“这不急了嘛!”

  警车灯的强光照着李江湖和关海黎。巡警指着关海黎只穿着袜子的脚问:有光着脚跑步的吗?

  李江湖说,这是最新的足底按摩。

  巡警知道李江湖在胡扯,他问关海黎,你认识他吗?

  关海黎点了下头,她紧张得上下牙轻轻打着架,李江湖放松自己开始原地小跑。

  关海黎两脚磕磕绊绊地跟着他原地踏步,她跟着李江湖开始往前跑。

  关海黎悄悄跟李江湖说,我跑不动了。

  李江湖说,我带你跑。

  关海黎和李江湖靠在一起在马路上慢慢地跑着,巡警的车灯一直照在他们俩身上。

  一群年轻人连打带闹,热热闹闹地从他们面前跑过去。

  警车在岔路口拐弯。

  关海黎一屁股坐在地上。李江湖脱下自己的大鞋给关海黎,关海黎不穿,李江湖硬逼她穿上。李江湖穿着袜子和穿着大鞋的关海黎在街上走着。

  李江湖拉关海黎到一家酒吧,酒吧里面的老板热情地迎了上去,李江湖让他给找双鞋给关海黎,他给关海黎介绍说,老板是他的战友叫王延,他给王延介绍关海黎说,她叫什么名字,目前还不知道,是从街上捡来的。王延笑,说,你捡猫捡狗,现在连受难的妇女也开始捡了?

  李江湖跟关海黎说,你帮我分析分析,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看上去不缺心眼,可她为什么像缺心眼似地在街上哭?假装这个人你压根就不认识她。

  王延给他们俩上了啤酒,关海黎不客气地喝着,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能喝酒。李江湖看她如此能喝,很是高兴,他让关海黎讲讲自己苦大仇深痛不欲生的往事,关海黎讲了。李江湖让她站在他这个角度考虑问题,她琢磨了一下,马上觉得这件事真不值得叫她寻死觅活的。

  李江湖主动给关海黎介绍自己。他说,他当过五年兵,后来转业到机关里面工作,他的性格在机关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太不合适,于是辞了职。他什么工作都干过,倒卖过羊毛毛线,开过商店,都赔了。最困难的时候他还干过装散洗衣粉,每天不停手地装,一喘气鼻子里面就往外冒洗衣粉的泡。有一次一个老人死了不想火化要往天津老家送,汽车不能送,路上查的厉害,他揽了这趟活,用板车骑着往天津蹬,整整登了一天,蹬到那里两条腿都打不过弯来了。挣了八百块钱,回来的时候把板车就地卖了,凑了一千块钱,开始创业。有了一份家当,他天天不回家,几十口子人让他养活呢。老婆不干了,跟他离了婚,分走了三分之二的财产,因为孩子在她的名下,其实还是他养活,因为她总是不停地跟他要钱,为了孩子他从来没讨价还价。他的事业又一次垮了,他东倒西卖地又挣了一些钱,跟别人合资开了个汽车修理厂。因为多数是国家企业和单位修车,总是欠着账,要也没用,这样一来二去地合伙人就撤股了,现在他自己咬牙撑着。挣了一点钱也没见着,又投资到收养别人扔了的猫和狗身上去了。

  王延告诉关海黎,说李江湖在郊区弄了个养狗场,光进不出,那些失了宠的宠物快把他拖垮了。李江湖说这是暂时的困难,王延说,他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愁不死,吓不死,打不死。李江湖说,你看你比我的处境好多了吧?我都没哭,你说你咧着个大嘴哇哇啥?

  关海黎说,自己是生在六十年代的老太太,马上就奔四张了。李江湖说往四张奔的好处是,你看明白了很多问题,减少了很多的生理冲动,更注重内心的体验,有时需要不着边际,没有亲密关系但有无话不谈的朋友。关海黎觉得他说得很对。

  李江湖听说关海黎下岗,他帮她出主意。关海黎忘了伤心的事,认真地听着。他让关海黎开个陶艺坊,关海黎采纳他的意见。

  第 13 集

  关海黎想开店,但是没有钱,关守家知道了这个事,找到了大女儿用他的钱把他自己门脸旁边的店铺盘下来,关海黎和父亲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

  关海黎仔细研究市场,她叫喜欢陶艺的人自己动手捏作品,她负责制作,孩子们也可以到她的作坊里面做手工,但是要收费用。这一下把孩子和年轻人们的热情燃起来了。她给情侣做手和脚的模型,经过烧烤制成了相当漂亮的陶瓷工艺品。她设计小的陶瓷首饰,很漂亮,是城里独特的一景,局面一下打开了,有了大批的订单和很好的收入。李江湖经常过来看一看。晚上没事的时候他还约关海黎去军人酒吧喝酒。自信起来的关海黎觉得生活真是大不一样了。李江湖晚上带关海黎到自己的修理厂教她开车,教她汽车的性能和原理,关海黎说她记不住。李江湖说,其实你记住记不住都没大意思,我记住就行了。关海黎听出来他话里有话,问他,他干笑不回答。

  机关里面缩编,汤正远被裁下来,拿百分之六十的工资在家待业。楼下的一家六张桌的小餐馆要转租。关海黎动员汤正远租下来。

  汤正远找不到自己的存折,关海黎翻箱倒柜地抄家一样地帮他翻着。汤正远嘿嘿到傻笑,关海黎翻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找到。一日汤正远上厕所,他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愣神,关海黎看着镜子,她从镜子里面看见早已不用的排风扇,她把排风扇卸下来,看见了藏在里面的存折。有了存折没有密码,关海黎怎么启发汤正远也想不起来。交押金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关海黎着急,她把汤正远的生日和她妈的生日都输了一遍,都不是,她试着输了一下自己的,也不对。她无意间在旧日历上看见了汤正远画在上面的红圈,上面记着是她最后一次流产的日子,94年10月31日她试着把941114输进去,密码开了。关海黎百感交集。

  汤正远的铺子开张了,他干得很好,他的脑子恢复得也很好,尤其在经营上表现得出奇的好。他有了自己的收入,日子走上了正轨。

  关海黎在外面租了房子,离开了住了十几年的家,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搬家的时候汤正远帮她,关海黎坐在出租车里哭了,汤正远没问她哭什么,好像知道她哭的原因,他突然发现自己也哭了,哭得很痛苦,他们俩搂在一起,把对方的衣服当成擦眼泪的布子。司机被他们俩哭得有些害怕,不时地回头看着他们以至于差点把过路的人撞了。

  汤正远发火了,他骂司机道:好好开你的车,你没见过人哭吗?司机不敢再看了。

  第 14 集

  石小余因为工作不顺心辞职不干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抄了老板。魏劲戈出差要开车去深圳,石小余要跟着去,她要回过去生活过的地方去看一看。到了深圳魏劲戈办事,石小余直接进了自己原来的家,她用钥匙开门,进屋地上的鞋绊了她一下,她顺脚把它们扒拉到一边。石小余手脚麻利地点火烧水,刷牙洗脸。镜子中映出她略显憔悴的脸,她用手使劲揉了揉。

  她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脏碗放进水池里,音响打开,屋子中一片响声,充满生气。

  她把鸡蛋打到碗里拿走到门口边搅和边看墙上的日历,上次她和杨旭离开的日子上面圈着一个红圈还在。

  石小余蒸好的速冻包子和热气腾腾的汤摆在桌子上。

  石小余进厨房拿碗和醋碟,她想推门进屋,发现房门从里面锁上了。

  石小余纳闷,她掏出来钥匙开门。

  屋里传出来男人含糊不清的声音。石小余吓了一跳,大声问,杨旭,你在里面吗?

  杨旭说,你稍等,我马上出来。

  石小余惊喜,她连忙跑到镜子面前照自己,抹了点口红。她跑过来紧张地站在门口紧闭着的房门。

  门开了,扬旭衣衫整齐地出来,并随手把门关住。石小余羞怯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渴望和柔情。

  杨旭避开她的目光,低头穿鞋,鞋穿反了。

  石小余忍不住笑了,笑容很快僵在脸上,她的眼睛落在扬旭的脚旁。

  杨旭的脚旁,摆着一双纤巧的女式高帮小皮靴。石小余惊恐地看看那双女靴,她抬起头看着扬旭。

  杨旭尴尬地叫了声,小余。石小余做错了事似地慌忙走开。

  石小余把两双筷子摆在桌子上。桌上的早餐和两只对视的空碗。

  石小余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杨旭走过来看着石小余说,小余……我

  石小余突然站起来,抱着自己的衣服开门,逃命似地跑了。

  杨旭追出去喊,石小余……你听我说……

  街上车水马龙,魏劲戈开着车夹在其中。

  车内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新闻。

  石小余突然冲上马路。魏劲戈吃了一惊,慌忙打轮躲闪。石小余在车海中疯了似地跑。

  车辆来回躲闪着她。

  魏劲戈的车响着刺耳的刹车声冲过来,石小余被车挂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她没知觉似地接着跑。

  魏劲戈追过去,摇下车窗大声骂:“你疯了?”石小余像聋子一样地跑着,一辆辆汽车鸣着喇叭与她擦身而过。路上一片混乱。

  魏劲戈追上去,打开车门把石小余揪进车里。石小余披头散发地从座位上坐起来,开车门要跳下去。

  魏劲戈一把把她推回去骂道:“你不想活了也别害别人!”石小余拼命挣扎,魏劲戈把油门一脚踩到底。汽车朝郊外开去。

  石小余趴在车上哭。魏劲戈也不劝她,他把车开得飞快,汽车驶到郊外一片茂密的树林旁边停下,魏劲戈下车站在路边抽烟,他心里很生气。石小余呆呆地看着窗外,思绪已经麻木。魏劲戈叫石小余下来,石小余下来了,她没往魏劲戈那里走,赌气地站在车的另一边,不看他。魏劲戈开始骂石小余,石小余被他骂火了,跳上车关上车门给油门。汽车朝前面窜去,魏劲戈害怕了拼命在后面追。

  汽车摇摇晃晃地往前开,魏劲戈追上了,石小余猛打方向盘,汽车调头朝魏劲戈冲过来。魏劲戈转身就跑,石小余一脸杀气地追他。她的车越开越快,魏劲戈跳到路基下抱住了一棵大树。石小余刹不住车,大声喊叫,魏劲戈又跳上路基追车,他助跑着跳上了车踏板,从开着的车窗钻进了车里。

  石小余疯了一样地开着车,见弯就拐汽车几次差点翻到路边。魏劲戈使劲跟她抢方向盘,怎么也抢不过来。魏劲戈一脚踩在刹车上,汽车尖叫着停下。石小余疯了一样地打魏劲戈,魏劲戈使劲抓着她的两只手,两人从车里滚到车外,这时候魏劲戈才发现石小余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他使劲按住她的腿,她的胳膊在抖,他紧紧地抱住她,她的牙齿上下打着战。魏劲戈把她往车下拉,她死死地抱着他不撒手。石小余笑了,他也跟着笑,俩人笑得面孔痉挛,血管膨胀,突然石小余一抡胳膊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子。一声脆响,俩人都吓了一跳,石小余又要打,魏劲戈扑过去压住她,开始了一场无声无息的恶斗,力气全部消耗尽。石小余躺着,魏劲戈坐着,都是气息奄奄的。魏劲戈向她伸过手去,她稀里糊涂地爬过来,靠在他身上。魏劲戈搂住她,石小余哭了。魏劲戈骂石小余,你这个蠢猪!笨蛋!咱俩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石小余用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骂。她哭得身子都软了,魏劲戈把她抱进车里系上安全带,车开走了。

  第 15 集

  杨旭在各大宾馆里面查石小余的名字,没有查到。

  魏劲戈和石小余盘腿坐在宾馆里喝着啤酒,石小余的情绪还是有点激动,她不停地说着喝着。魏劲戈说没想到她出手这么迅速这么狠,石小余说,你在我眼睛里就是杨旭,我恨不得杀了你。魏劲戈说女人真吓人。石小余问你是骂我呢还是夸我呢?魏劲戈说当然是夸,因为你不是那种让人一目了然了的女人嘛。

  杨旭不停地给石小余打电话,石小余看见是他的号码就不接。石小余说,她这次来这里收获不小,她把杨旭这个人从心里面挖掉了。魏劲戈为她高兴。杨旭给石小余发信息,告诉她说他在某地等她,他要跟她好好谈一谈。石小余干脆把手机关了。杨旭一个人站在约会地傻等着。

  夜深了,魏劲戈让石小余睡觉,石小余说咱俩在一个房间里面睡算什么?魏劲戈说,你还信不着我?石小余说,我是怕你信不着我。魏劲戈笑,我当然信得着你了,你是我生活里面唯一的一个女朋友。石小余问,什么意义上的女朋友?魏劲戈说是那种广义的,正道上的女朋友,也有人说这是第四种关系的朋友。咱俩在一起可以畅所欲言,可以打情骂俏,但绝不会弄假成真,想入非非。石小余频频点头,认为他说得好。她说,我跟你在一起就像跟从小在一起长大的玩伴,除了上厕所和睡觉的时候能想起来男女有别,其他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魏劲戈沮丧。石小余问他怎么了?他强打精神说,我寂寞我悲痛,但我的寂寞和悲痛是英雄才有的寂寞和悲痛。

  石小余笑,魏劲戈也笑,石小余问他笑什么?他说,酒喝到一定的份上就眼花缭乱地生出许多新的希望。石小余问你希望什么?他说,现在还说不清楚,再喝一会就清楚了。俩人逗嘴仗逗累了逗恼了就用苹果砸对方。魏劲戈连砸两次对方没有回应,他蹑手蹑脚地过去看,石小余睡着了。魏劲戈光着脚站在床边看了她很久。

  石小余和魏劲戈一起开车回家,一路上两人时好时恼,魏劲戈说话嘴无遮拦,经常把石小余弄火。

  石小余和魏劲戈谈爱情观,石小余说她爱上一个人就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魏劲戈说,你这爱情观就不对,怎么能把自己的一切全部压在别人身上呢?这对自己不公平,对别人也太沉重了。

  石小余盯着他问,我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不对吗?

  魏劲戈说,我没说你不对! 石小余问,那你什么意思?

  魏劲戈,我是说,你的这种忘我精神会把男人逼得走投无路的。

  石小余变了脸说,不要为你们男人见异思迁的本性找借口!

  魏劲戈,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石小余说,谢谢你让我搭了一路车,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俩就当做谁也不认识谁!

  她跳下车,决定改成火车,她在前面大步走,魏劲戈的车在后面跟着,他从车窗里面伸出去一根树枝,树枝上挑着一串钥匙,钥匙中的指甲刀上夹着一张纸上面大大地写着:罚单!不是东西的魏劲戈请美女暴撮美餐一顿!

  饥肠辘辘的石小余眉开眼笑地重新坐到车上。一路上石小余接到了不少魏劲戈的罚单。

  魏劲戈妙语连珠,他说他特别喜欢钱,一次他在路上拣了个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十万元钱。

  石小余瞪圆了眼睛问,真的?

  魏劲戈说,我一激动昏过去了。等我醒过来,发现丢包的那个人正紧紧握着我的手,他热泪盈眶地抖搂着我的手一连气地说,谢谢!谢谢!谢谢你一直在这帮我看着包……我一着急又昏过去了。

  石小余哈哈大笑。

  石小余睡着了,她的头不住地撞到车窗上。开车的魏劲戈伸出一只手把她的头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不住地从后视镜里面看石小余熟睡的脸。

  关海黎学会了开车,李江湖帮她买了一辆挺好的二手车,分期付款。关海黎开着车不住地刮和碰,她只好不停地去李江湖的修理厂去修理。关海黎的车一开进修理厂的大门,李江湖就看着她笑,他打趣关海黎说,你感谢我也用不着这样感谢啊。关海黎不好意思,李江湖喜欢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

  李江湖试车的时候爱叫上关海黎,遇到车有小问题,他站在车外冲坐在车里的关海黎喊:“我一喊,你就先点火,后给油门,记住了?”

  关海黎大声回答:“记住了!”

  李江湖喊:“给油啊!”

  关海黎在车上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启动的车又熄火了。

  李江湖着急:“你怎么这么笨呢?”

  关海黎把头探出来反问他:“你聪明怎么不会生孩子呢?”

  李江湖卡壳了,他摸着头嘿嘿笑。关海黎问他,我是不是真的又傻又笨?

  李江湖说,你不要老是用快刀子割自己,这太不人道。

  李江湖告诉关海黎,他的父母就在这座城里,他因为四处欠债把父亲也牵连了,债主把他告上了法庭,他逃了,父亲收到了传票,革命了一辈子的父亲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得了一场大病。从此跟他划清了界限。他也跟父母怄气,过年的时候拎着礼物左右邻居家都去就是不去父母家,他希望父母能主动招他回家,他希望能在家门口遇到父母,母亲说一声,还不赶紧回家,他就下台阶回去了。可是他从来没遇到了他们俩。

  一次他喝多了晚上做梦,梦见了父母,梦见他们死了,李江湖哭醒了。那一天他一言不发。关海黎装做无意开车到李江湖常提的他家的那条街道。李江湖紧张问,到这干什么?她说她陪他去见父母,他们真的不要你了,是他们不对,你不来看他们是你不对。李江湖一咬牙进了自己家门。正在家里看电视的老头老太太看见四年没进家门的儿子回来了,一下慌了,老太太站起来在地上乱晃,老头在沙发上定了格。俩人的眼里都泪光闪闪的,李江湖看着老迈苍苍的父母红着眼圈问,有饭吗?我快饿死了!老太太说了声有,就一头扎进了厨房。李江湖坐到父亲身边,掏出一根一烟递给父亲。父亲说,我戒烟四年了。他拿起打火机给儿子点着了烟。

  关海黎钻到厨房里面帮老太太做饭,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老太太唠着家常嗑。

  米饭和小鸡炖蘑菇端上来了,老太太给儿子盛了满满一碗饭,又给关海黎盛,关海黎说,大妈,我吃过了。老太太硬让她。李江湖说,妈,这一小锅饭将够我一个人吃的,你就别让她跟我抢了。一屋子四个人,三个人看着他吃,他狼吞虎咽吃得很香,风卷残云,一大碗鸡肉,一小锅米饭很快光了。李江湖摸着鼓起来的肚皮心满意足地说,好几年没吃这么香的饭了。从小吃惯了我妈做的饭,总想着这个味儿。

  老太太红着眼圈说,你自己过日子是不是净挨饿了?李江湖说,从来没这么吃过。

  老头说,想吃,以后天天家来吃。李江湖知道父亲和母亲都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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