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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分集介绍(6-10)


chinauser.com 2005-03-31 14:59:24
关守家(刘威饰)

  第 6 集

  关守家搬回来了,他在这个城市里面租了一套房,离休后这么多年来脑子里面经常转的念头就是落叶归根。他从来没这么思念过二十几年没见的儿子和女儿。关守家知道要想跟女儿交流,必须先做好石若玉的工作。他从儿子关键那里拿到了石若玉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关守家找到了石若玉的家,石若玉看见他先是吃惊后是害怕,她把在门口不让关守家进屋。关守家说,当年离婚的时候分给了他一间房子,他没要留给了儿子。他说,我进我儿子的房间总行吧?石若玉说,那房子早就拆了,你到砖头堆上坐着去吧。关守家说,房子拆了搬迁费就含在这个家里面,你不让我进就是非法侵占我的财产。他嗓门很大,石若玉怕邻居听见笑话,牙一咬让他进来了。

  关守家在房间里面转着,他的眼睛停留在墙上的照片上面,他看见了儿子关键,看见了孙子关怀,看见了女儿关海黎,也看见了小女儿石小余。他的眼睛很快从照片上移开了。移过去不禁又要移回来,他上上下下地看着这个眼生的女孩子。

  石小余下班回来了,她看到了关守家先客气地问了声好,然后悄悄问母亲,这个人是谁?石若玉告诉她说,他就是关守家。石小余愣住了,她冲动地走进屋上上下下打量着关守家,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找话跟她说,石小余不回答一脸蔑视转身要走,母亲一把拉住她不让她走。

  关键回家,打破僵局,他要留父亲吃饭。石若玉不同意。关键二话没说领着父亲走了。看着他们很相像的背影,石若玉非常伤心。

  石小余到了医院找关海黎想告诉她这个事情。到了医院才知道才汤正远出院了。她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了魏劲歌,他问石小余有事吗?她说心里面烦,想找人说说话。魏劲戈问,我行吗?石小余说,行,只要你能听就行,我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垃圾筒。魏劲戈说那你得先跟我约会去,等我见完她就听你说。石小余问,又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了?魏劲歌说是啊,是个公司的白领。石小余说我才没空跟你凑这个热闹呢。魏劲歌一把拉住了她说,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万一我要是看不上她,连个撤退的理由都没有。你还是跟我去吧。石小余问,你要是看上了呢?魏劲歌说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性。石小余问,那你还去干什么?魏劲歌说,万一呢?万一我看上了呢?他硬拉着石小余去了。

  石小余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听魏劲歌和那个白领聊天,她笑得饮料都喷出来了。不用说,这次相亲又黄了。

  石小余批评说魏劲歌,说他是一个根本就不会恋爱的人,那个女孩子没喜欢上你是对的,换上我,我也不会爱上一个根本就不会谈恋爱的人。

  魏劲歌问石小余,爱是个啥?你能给我描绘出来吗?就是有,从嘴里一说出来就走样了。我不相信那个东西。他们从爱情说到了泛爱,父母之爱,石小余跟他讲了自己的故事。魏劲歌说从医学的角度上说,男人做了输精管结扎术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不会再出问题。也有很多年以后又通了的。石小余吃惊:真的?魏劲歌说,当然,实习的时候我们接触过这样的病例。石小余眼里放出来光,她问我怎么才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魏劲歌说,你去弄他的一滴血或者是一根头发,我找人给你做个 DNA 就知道你们家是不是发生了冤案。石小余答应了。

  石小余从关键那里要了关守家的地址去找他。关守家看见石小余态度警惕又冷漠,石小余说:你跟我妈的事我知道了,其实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无权过问,但是这里面牵扯到了我,我得知道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关守家:你的亲生父亲是谁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石小余:我找他就是为了恨他,他生了我,又抛弃了我,如果这身的血能换了,我就把身上流着的他血全部抽干了,换上新鲜的干净的血。关守家不跟石小余谈,石小余要求他跟自己去一趟医院,关守家坚决不去,石小余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找了个机会拔了他几根头发,关守家吓了一跳,石小余把头发举到他眼前说,这个是凭证,咱俩是否有血缘关系全凭这个决定了。

  得到检验结果,石小余傻了,关守家就是她的亲父亲,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恨这个父亲。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亲石若玉,石若玉说,你恨他能超过我恨他吗?他夺走了我整整一辈子的幸福。原来我跟老曾好,他利用职务之便,硬是通过组织手段把我弄得跟他结了婚。中年他又弄出来一个私生子的事来羞辱我。石若玉哭起来。

  关键把检验的结果拿给父亲看,关守家懵了,他知道是无知和猜忌毁了自己的幸福。

  他跑到石小余的单位认石小余,石小余生气地说:你认错人了,

  关守家声音哆嗦着问:错了?

  石小余说:错了,

  关守家愣了一会神,含着眼泪走开。

  石小余靠在门上着不争气的眼泪雨点一样地落下来。

  魏劲歌问石小余到底怎么想这件事,石小余说,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关键和关海黎都劝石小余,石小余不听,她说他恨死这个关守家了。到死都不会原谅他。她说,这个混蛋他不知道一个父亲是靠许多想象来树立美好形象的吗,不然,我拿我生就的这份感情怎么办?

  第 7 集

  关守家很内疚,觉得自己欠了石若玉和孩子们很多。他找石若玉谈,石若玉先是骂后是怨,她竹筒倒豆子一样地述说自己的委屈。关守家一声不响地听着,关键回来,看见父亲在这里,就张罗做饭。饭熟了,他让父亲吃饭。关守家看石若玉的脸色,石若玉不吱声,他讪讪地要走,关键硬把父亲留下,说,母亲不留,他就跟父亲到外面吃去。石若玉只得留他吃饭。

  席间父子俩回忆儿时的美好记忆,五岁的时候父亲给他买鞋买了一双紫红颜色的鞋,因为那是一双减价的鞋,他不穿,父亲先是揍了他一顿,然后用墨汁把鞋染成了黑色,不但鞋黑了,袜子黑了,连脚都黑了。

  石若玉一声不响地听着。

  关键说我记得那时候爸爸常常跟妈妈一起下棋,下的是围棋,母亲常常闭着眼睛等父亲走,这时候大多数情况父亲的败局已定。

  关守家说,你妈下得一手好棋,我下不过她。这些年我什么都扔了,就是没扔棋,我老想有机会赢你妈一回。

  关键拿出来多年不用的棋盘擦干净土摆好,说,你俩下一盘,我看看到底能差多少?石若玉坚决不下。关键摆上棋跟父亲下,石若玉干着活,耳朵里面听着父子俩下棋的声音,脚不由自主地往那移,她看见儿子出的棋连连摇头,她支了两招,关键就连忙让开。关守家和石若玉相隔二十三年以后第一次坐到了棋盘旁边,抬眼相望心里不禁百感交集。

  两人决定重新开盘。关守家让石若玉先走,石若玉不领情,两人置骰子,谁点大谁先走。石若玉走出了第一步。两人一声不响地下起来。

  关键笑着在旁边看着,关守家走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拿走了石若玉的旧鞋。

  几天后,关守家把修缮一新的鞋给石若玉送来,石若玉看见他的手艺由衷地称赞,他要求摆上棋盘再跟石若玉下一盘。下棋当中他要石若玉跟石小余说说情。临走的时候,他又拿走了石小余的两双旧鞋,准备修好了再借引子送来。石若玉穿着修好的鞋给邻居们看,邻居们也拿自己的旧鞋叫关守家修。他借着送鞋的机会随便出入石若玉的家,他从帮石若玉摘菜,做饭,发展到来的时候顺便捎一兜子菜过来。

  俩个老人开始说心里话。说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石若玉为他后来的生活打报不平。

  石小余下班看见他们两个这幅样子很生气,她生母亲的气,父亲这样对她,她还做饭给她吃,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石若玉让石小余原谅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生身父亲啊,石小余跟母亲吵了起来,她一怒之下租房子住到外面去了。

  汤正远出院后,关海黎在家里伺候他,她天天晚上要给他翻身,汤正远是个大胖子,每次翻身关海黎都累得一身大汗。他怕没长好的肋骨戳着肺叶,咳嗽的时候不敢使劲,每次都是关海黎帮助他咳嗽。他不能大声喊叫。他不让关海黎跟他一个床睡觉,也不让关海黎在别的屋子里面睡觉。关海黎只能在沙发上睡。她如果睡着了,汤正远就吹哨子。关海黎时常被刺耳的哨子声惊得满地乱跑。汤正远冷冷地看着她。关海黎彻底醒过来无比绝望。

  因为伤痛,汤正远心情郁闷沮丧,他躺在床上没完没了地挑关海黎的茬。关海黎下班晚了点,他就怀疑关海黎有了外遇。单位送东西,男同事帮她扛上楼来,汤正远就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是他送,而不是别人送?他问关海黎当时为什么跟他结婚?现在后悔了是不是?汤正远把当初忍着不说的话这会都说了出来。他看出来关海黎根本不会跟他离婚,她怕担上负心的坏名声。关海黎被汤正远折磨得痛苦万分。

  一天关键在网上查资料的时候。那个叫临屏无语的女人又出来跟他说话,她问,在工作?他回答:是。她不说话了。关键过了好一会突然想起来她问道:你还在吗?她答:在。关键问:你等什么?她答:什么也不等。他问:那在这呆着干什么?她答:等你推荐个地方。他说:睡觉去。她答:试过,睡不着。关键问:你做什么工作?她反问道:你当过兵是吗?关键问你怎么知道?她答:从你说话的语气中听出来的。她的话引起了关键的注意,他问,你跟当兵的接触过?她答:我们家一家子都是当兵的。关键说,我当过 16 年的兵。对方说,我当过 8 年兵,关键说,那咱俩有共同的话题了。女人打出来一串笑脸。两人正式开始网聊。

  单位来人看汤正远,汤正远和蔼殷勤地问他们吃饭了没有?如果没有吃,他就逼着关海黎去给他买。对方千谢万谢他才罢休。客人走了,关海黎跟他开玩笑问:你怎么从来不问问我吃饭了没有?他一下火了问:难道你想让我这个浑身五处骨折的人起来给你做饭吗?

  汤正远的母亲来了,这个生活在小城市里面的市井女人眼光很刁,人也很精明。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母亲来了以后汤正远的气焰更加嚣张了,大声跟关海黎吵,蛮不讲理地跟她闹,唯恐他妈听不见。反倒是关海黎忍气吞声的,因为她生怕叫那个老太太撿了笑话。

  看见儿子敢跟儿媳妇面对面地对抗,汤母欣喜若狂。老太太找茬挑儿媳妇的不是。关海黎苦上加苦,几乎要崩溃了,她回到家跟妈妈哭诉,妈妈说我女儿命苦,比我还要苦。石若玉决定到女儿家来给女儿作主,两室一厅的房子里面住着两个老太太,两个老太太开始公然对抗。一个爱儿子,一个爱女儿,爱儿子的什么都要说出来,爱女儿的什么都不说,使矛盾更加激化。矛盾激化后最难过下去的还是关海黎。

  第 8 集

  关海黎的情绪直接影响到了她的工作,她设计的瓷器开窑了,这批活是给一个拍古装戏的摄制组烧的。活一出炉,剧组的董师傅就手扶着脖子咚地一声靠在墙上,紧接着伸手掏降血压的药。关海黎也看出来这批活做砸了。

  董师傅坚决要求按合同办事,产品质量没达到验货标准,退回全部货款,外加百分之三十的赔偿金。

  关海黎垂头丧气地下班回到家一进门她吓了一跳,婆婆坐在小板凳上,头垂在儿子的膝盖上在哭。汤正远愤怒地瞪着关海黎。好像是她下毒手用刀子捅了他的母亲。

  汤正远当着关海黎的面拿出一个存折给母亲说,妈,你养我一回,我没啥可孝敬您的,我这个病还不知道有啥后遗症呢,趁我还明白,这个存折给你。母亲接过存折哭了,她边哭边打开存折,因为眼花不得不把存折拿到远处仔细去看,儿子到底给自己留了多少钱。关海黎看着她从心里面打了一个哆嗦。

  关海黎觉得日子不往前走了,每一天都很漫长。她不愿意回家,也不愿意在单位呆着,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自己的。

  汤正远的职位没了,拿百份之七十的工资在家里养病,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研究关海黎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关海黎可疑。

  关海黎上班前化妆,他问你化妆干什么?是不是想让别人注意你?他翻关海黎的信件,偷看关海黎电脑资料,把里面写的东西调出来研究。他见不得她高兴,她一高兴了,汤正远就找茬刺激她,说些她一听就得生气的话,她生气了,他又小心翼翼地哄。把她哄高兴了,他又来劲了,周而复始。关海黎很苦恼,她忍无可忍跟他提出来离婚。汤正远一腔愤怒地说,你看你终于把心里面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这房子是我的,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置办的,就这台电脑是你自己的,你抱着你的电脑走吧。结婚十四年关海黎第一次跟汤正远大打出手,俩人几乎把家砸了,砸完了东西夫妻俩守着破烂摊子抱头痛哭,最终又重归于好。

  事情过去后,关海黎和汤正远同时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危机在靠近,于是他们比过去更加倍地好,好到在屋子里面也要手拉手寸步不离。他们这个样子就是要做给危机看。

  一次两个人有因为一点小事吵了起来,关海黎痛哭不止,汤正远像没看到一样,她做好了饭汤正远动都不动,他跑到外面去下饭馆。

  关海黎在饭馆的窗外看见了汤正远,他吃得很贪婪,脸上挂着由衷的笑容。关海黎觉得这个男人离自己很远,她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

  汤正远变得格外冷漠自私,他看着自己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样子心里面又伤心又痛苦,他把这份难受全都发泄在了关海黎的身上。他担心关海黎离开自己,他不得不把最后的一点力量放在财产的守护上。汤正远被着关海黎把家里所有的财产都换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次关海黎发现汤正远把自己从十二岁开始集的邮票全部卖掉了。汤正远解释说炒股赔了。关海黎大怒,他说他会赔偿她,关海黎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汤正远说,你说不是钱的问题是啥问题,你还是嫌我没钱嘛。日子过不下去了,关海黎跟汤正远说,她过不下去了,汤正远哭了说,我也过不下去了,我同意离婚。

  汤正远同意离婚关海黎觉得很意外,马上有了一种自卑的感觉,她绝望地流下眼泪。汤正远劝她,你别哭,离了对你对我都好。关海黎点点头。

  汤正远说你不讲理我觉得没负担,你讲起理来我就觉得麻烦来了,因为不讲理的话完全可以不当真。

  汤正远跟关海黎说,他跟她结婚一直心里面很紧张,从来没有放松过,现在他放松了,可以把心里的不满随时说出来。他说关海黎带给他的种种精神压力。他说,你总在精神上高我一头,我出身没你高贵,学历没你高贵,你总是对我有种种的要求。我做好了,你会说你应该做得更好,我在你眼里永远没有令你满意的时候。这个家什么不是你说了算?你要考研究生就考,家里啥活不是我的?你要出国就天天忙着考托福,办签证。这日子好像就是你一个人的,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不要孩子的时候有一个你做一个,想要孩子了,什么时候想要我跟你合作,我就得扔下手里面的活跟你合作去。我是人还是种马?你们知识分子讨厌人的方法是臊着你,让你自己无地自容,跟你在一起过日子我根本找不着自己。

  关海黎听得浑身发冷。汤正远说,你心寒?我比你还心寒,你为啥能这样指挥我?不就是因为我爱你吗?现在好了,我决定不爱你了,不爱了我就有了自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真是好,自由了才知道啥是好。

  关海黎说,咱俩结婚十四年,刚结婚的时候没房子也没钱,但是过得也挺好,我不怕苦。汤正远说,你能吃苦,尤其能吃没有肉吃的那种苦,但前提是得让你觉得苦得浪漫,一辈子啊,这种苦差事,我干不了。

  关海黎说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这样咱俩的婚姻就减掉了五 年。咱俩脸对脸地看了十年啊,十年啊,我真是根本没看清楚你。咱俩离得远的时候,互相粘着,离的近了又互相往外推。你和我是两只刺猬知道抱着是暖和的,可是抱在一起又相互扎得疼痛难忍。

  关海黎流泪,汤正远也也想哭,可是他的眼睛里面却是干干的。

  第 9 集

  关海黎和汤正远去办离婚手续,两人在协约上争执了一番,汤正远寸土不让,说房子是分给他的,他要一室一厅,关海黎只能要一间。你要是不愿意住,可以把房子卖给我,那一间折合人民币 3 万。关海黎说,你把那两间都卖给我,我给你六万块钱。汤正远生气:六万块钱能买两间房子吗?关海黎说,你能三万块钱买一间,我凭什么不能六万块钱买两间?汤正远发现关海黎并不是一个对钱一点概念都没有的人。最后判定一人一间房子,客厅公用。手续办好,两人都在协议书上按了手印。

  按完手印以后,关海黎一直在做搓手指头的动作,这个手指头出卖了她,决定了她以后前途未卜的单身女人的命运。

  领了离婚证汤正远像又变了一个人,他很体贴,很热情,完全是刚结婚时的那个样子。关海黎讽刺他说,看来这个证真是有效力啊。

  关海黎问他以后还结婚不结婚了?汤正远说,结。谁愿意跟我受着生活中的没劲,我就跟谁结婚。

  汤正远要请关海黎最后吃一顿饭。关海黎说没心情吃饭,汤正远说,如果你心里难过还可以再想一想,离婚这事不是不可以改正的。

  关海黎说,不难过,只是觉得咱们俩在一起吃了十几年的饭,现在终于不用在一个锅里搅和了,我看这顿也干脆免了吧。

  关守家申请了一个修鞋的执照。他说他从当兵到后来搞地质工作,一直是靠两条腿走路,最在意的就是脚上的鞋。他练就了一手修鞋的好手艺,关守家用自己存的钱开了一个皮鞋美容店,有时候忙不过来就叫石若玉来帮他,还给她开一点工资。

  关海黎和石小余都不同意妈妈去,关键不反对。石若玉有了工作把早上去广场扭秧歌挪到了晚上。关守家关了铺子的门也偷偷地去看她扭。他觉得这滋味真挺不错的。

  关键打开电脑,儿子关怀跳出一连串的1

  关键急忙打开耳麦跟儿子说话。儿子说,老关,你晚了。关键说爸爸最近杂事太多。上个星期是我没等着你。关怀说,冯小沛同学不让我上网,她早早地就把我赶上床了。临屏无语点他,关键用键盘敲下一行字,我在跟儿子通话。临屏无语表示知道了。

  关怀跟关键说,老关你能不能把我弄到你身边读书啊?关键说,你妈妈不同意啊。关怀说,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儿子呢,在我的问题上你也有发言权。

  关键笑,小关,你快成精了吧?

  关怀说,冯小沛同学一天总是让我学习学习,我都快烦死了。老爸,我想你领我滑旱冰去。行吗?

  关键答:行!

  话筒外面传来冯小沛的声音:关怀睡觉了!

  关怀无奈地跟关键道了声再见下线了。

  关键呆呆地看着屏幕。看见临屏无语的头像还亮着,点了她一下问:在吗?

  临屏无语说,等你说话呢。

  关键说,你别这么执着。

  她问,你要我怎么样?

  关键说随意自然。

  她说,等你就是我的随意和自然。

  关键笑了。

  临屏无语问:你是什么兵种?

  关键没有回答。

  临屏无语沉默了一会,发过来一串问号。

  关键问,你喜欢白马还是红马?

  临屏无语马上打出来两个字:红马。

  关键脸上露出来笑容,他说:红马是战马。 “醉卧沙场”是我以前的追求。

  临屏无语问:你当兵是在哪里当的?

  关键说这个不重要。

  临屏无语说,对不起,我忘了网上的规矩了。

  关键说我聊天没有规矩,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临屏无语:那我可以问你怎么理解爱情吗?

  关键说,这你把我难住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

  临屏无语:我们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好吗?

  关键说,我,男性 38 岁,当过 16 年兵,在部队里面上的军校,后来又考到地方学校读了研究生。现在在一家科技公司里面就职。

  临屏无语回答:我,女性, 32 岁,当过兵后来转业考上大学。

  关键,你也当过兵?

  临屏无语:我们一家子都是兵。

  关键问,什么兵种?

  临屏无语:这个也不重要。

  关键笑了。

  临屏无语问:你妻子也是当兵的吗?

  关键说,不是,她是我们同校的同学。

  临屏无语问:青梅竹马?

  关键说,不是,我 32岁那年我母亲生了一场病重,她希望看到我能结婚生子。我们俩是我的导师介绍认识的,她比我小一届。我们没有谈恋爱,婚结得很仓促,婚后感情不好,儿子刚一岁,她就到美国读博士去了。孩子四岁的时候她回来把儿子接走了。她愿意不回来,我也不愿意去,就这么拖着。

  临屏无语问,你没想过离婚吗?

  关键说,我不能离婚,我不愿意失去儿子。儿子是我的命根子,我这一辈子怎么过都行,但是不能让儿子在感情上受到委屈。儿子是我们俩之间联系的惟一纽带。

  临屏无语还要问什么,关键说,太晚了,改日再聊。

  他下线了。

  关键睡着了,一个年轻的女兵在他的梦里冲他灿烂地笑,关键惊醒了。

  关海黎离了婚两人还在一个单元里面住,互相客客气气的关系反倒好了,一天汤正远站在凳子上往墙上钉东西,不小心摔了下来。脑袋磕在了桌子沿上,他爬起来笑自己怎么手脚就不利落了呢?笑了一会觉得不对,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关海黎跟石小余进屋没看见他,俩人坐在那里说话。石小余想喝水,她走到冰箱旁边拿东西,被汤正远绊倒了。

  姐妹俩吓坏了,赶紧把汤正远送到医院抢救,经医生检查汤正远大脑受到损伤,他失忆了。

  关海黎辛苦帮助汤正远康复,她查阅各种资料,帮汤正远重新识字阅读和计算,关海黎把需要汤正远做的都用一个小本子记下来,写到黑板上,汤正远做成一件事,就往下划一道,直到全部划完,任务完成了关海黎会给他奖励。

  第 10 集

  关键所在的科技公司里面新来了个女孩子名叫卓童,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办公室里面的女孩子喜欢私下里面议论关键,都说他是个冷面人,看见女人跟看见树木一样,多美丽他都没有感觉。整天一副冷冷的样子,酷得挺迷人。卓童说,她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不爱漂亮女人的男人,她要在一个月里面把他拿下。

  她跟办公室里面的女孩子们设计追求关键的情节,引诱他,威胁他或者假装突然昏倒,等他救她的时候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跟他倾诉感情。一切都设计好了,卓童要跟关键在同一时间里上电梯,真的到了独处的时候,她突然紧张起来,设计好的东西不翼而飞,卓童看着关键上了电梯,她紧张地迈不开腿。等醒过神来,电梯已经关了门。卓童急忙跑下楼梯去截下楼的电梯,她连跑了两层,等截住电梯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关键已经在上一层下去了,电梯里面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电梯突然停了电,卓童紧张万分,差一点昏过去。半个小时后,她从电梯里面出来,看见关键下班出办公室,卓童追过去,绊倒了,她索性躺在那里装晕厥。关键边走边看手里面的文件,根本就没看见她。卓童真的伤心了,躺在那里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流。关键走了很远,想起来他忘了拿东西,又返回来,这才看见躺在地上哭的卓童,忙把她扶起来要往医院送她。卓童不去医院要回家,关键把她送回家。

  汽车里面她靠在关键的肩上心里很幸福。关键在她家里只呆了几分钟就离开了,还给她的朋友拨了电话,让过来照顾她。

  卓童从那一天开始真的喜欢上关键了。她疯狂地追求关键,关键像对待小孩一样地对待她,关键说,我比你大十几岁,五年一个代沟,那咱俩之间就差了三代人。女孩子说,你就是我爷爷我也爱你。关键严肃起来,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求把你调离我这个部门。卓童不敢吭声了。

  关键心情不好,他打开电脑,儿子的图像黑着,他不在线上,他看了一眼临屏无语的图像,她突然跳出来跟他打招呼,她说,你好!

  关键答道,你在?

  她说,我在等你,

  关键说,我跟你说过,别这么执着。

  她说,这是你和我共同的性格。

  关键没说话。

  她问,你今天好像情绪不好。

  关键说,你感觉很准确。

  她问,出了什么事情。

  关键说,没什么。

  她说,不对,肯定是感情上的事吧。

  关键笑了,他突然很想跟她说点什么。他问,讲讲你在部队的生活。

  她说,我那点阅历,比起你的 16 年没有一点可以炫耀的地方,我想听你的感情经历。

  关键说,我的经历简单得可笑。

  她说,那就拣复杂的说。

  关键没说话。

  临屏无语说,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这正是我们可以畅所欲言的惟一理由。

  关键说,有道理。

  临屏无语问,你说什么是爱情?

  关键想了一下回答道,我觉得这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特殊的感情,类似信仰一样的东西,心里面有就产生了。她跟幸福一样,完全是个人的纯粹心理感受。

  临屏无语,说得好,你跟另一个人产生过这种感情吗?

  关键说,产生过。

  关键用键盘敲出了 15 年前他的初恋。

  1989年 23 岁的关键在骑兵连当排长的时候,通信连到草原上来执行任务,女兵们的到来使骑兵营一下热闹起来。男兵们像吃了兴奋剂,吃饭的时候弹跳很好的关键在走廊里面一个高一个高地跳,每一跳的目标就是要用手摸到屋顶。他在走廊的丁字路口落下来的时候砸倒了一个 17 岁的女兵,她叫姚柒柒。

  姚柒柒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懵了,关键也懵了,两个人坐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姚柒柒认出来他就是那个马骑得十分迷人的年轻排长关键。

  晚上骑兵连和通信连搞联谊活动,有开联欢会的,有打扑克的。姚柒柒和两个通信连的女兵三个骑兵连的男兵打扑克,玩的是打红桃A,姚柒柒手里面握着红桃A眼看要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的关键,不动声色地偷了一张牌塞到了姚柒柒的手里,姚柒柒吓了一跳,她壮着胆子把牌打出去。战友们哗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张牌。关键表情严肃地走出去。姚柒柒的眼睛从此长到了这个英俊排长的身上。

  班里有台很好的音响,男兵们把伴奏带塞进仓里跟着唱歌,战士们抢着唱歌。他们唱得都是战士之歌,唱得非常好,看得出来他们经常这样自娱自乐。

  女兵们被感染了也抢着其中的一些歌唱。唱到《血染的风采》时,女兵提议这首歌要男女对唱。通信班选出来女班长董萱,骑兵连一口同声地把关键推举了出来。

  两人一开腔,迷倒了满屋子的人。姚柒柒被战友们推出来伴舞,姚柒柒起舞了,她跳得非常动情,非常的优美,那种美是深入骨髓的美。军人们惊诧片刻,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姚柒柒迎着初升的太阳跑着,花瓣上的露水被她的腿撞落,草丛里面的百灵鸟被她惊飞。

  姚柒柒边跑边高兴地嗷嗷地乱叫,远处传来震耳的轰鸣声,声音越来越近。姚柒柒站住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

  马群从远处潮水一样地涌过来了,身后荡起阵阵烟尘。姚柒柒站在那里激动地看着马群。马群冲过来,姚柒柒吓得撒腿就跑,她被马群裹到了河里。一匹红马冲过来,马上的人抓住她的腰带把她拎到马上。马蹄踏起的水花溅到姚柒柒的脸上,她抬起头往上看骑马的人是关键。关键再一次把她拎起来让她端坐在自己的前面。

  姚柒柒感受到了关键火热的胸膛,她的脸像被火烤了一样,她尽量往前倾,生怕挨到关键的身体。

  关键抖缰绳马跃上了岸,关键把姚柒柒放下来,看了她一眼,打马溶进了马群当中。

  姚柒柒呆站在那里,看着远远消失的马群,心里面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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